中国佛教史 | |
任继愈《中国佛教史》·五、老挝佛教的发展 | |
五、老挝佛教的发展
老挝于749年建国,一直处于周围大国的争夺中。1353年,由流亡在吴哥的芒斯瓦王子法昂创建了独立的南掌国。法昂自幼生长在柬埔寨,娶当时吴哥王的女儿为妻,在吴哥王的扶植下取得王位,于琅勃拉邦建都。之后,将南传上座部引入老挝,逐步发展成为国教。琅勃拉邦最初就是吴哥王赠给法昂的一尊佛像的名称。为供养从吴哥前来弘法的高僧,南掌王还建造了著名的波沙罗寺。 到15世纪上半叶,波提萨拉王(1520—1547在位)曾三次抗击暹罗势力,一度占领泰国清迈地区。此后,缅人夺走清迈,攻陷万象,老挝日趋衰落,17世纪末沦为越南的属国。18世纪,南掌国分裂为万象、琅勃拉邦和巴色三国,先后成为暹罗的属国。19世纪初,昭阿努王在万象立国,国势依然不振。 尽管老挝历史上内忧外患不断,但上座部佛教始终稳定发展。16世纪的维苏纳腊王建造了维苏寺,并将佛经三藏译成老挝文。他的继承者波提萨腊王敕令民间专奉佛教,禁事鬼神,使佛教空前普及。波提萨腊的儿子塞塔提腊(1548—1571在位)继续崇奉佛教,曾由清迈迎来原出于斯里兰卡的翡翠玉佛象,于万象玉佛寺供养;又在万象造大舍利塔,占地百亩,塔身通体镀金,亦称“塔銮”,成为老挝佛教文化的象征。17世纪的苏里亚旺萨王(1637—1694)将老挝佛教推向全盛。他把佛教统一在王权的管辖之下,任命僧王,制定僧阶,创办佛教学校,提倡佛典研究,使老挝成为东南亚佛教的重要基地。 19世纪末,法国殖民主义占领老挝;1940年又为日本军队侵占。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获得独立,不久又陷入新的外国侵略和长期战争中。佛教在外国入侵期,一方面遭受严重打击和破坏,一方面激起僧侣和佛徒的爱国激情。20世纪初,老挝佛教逐步复兴,到30年代掀起高潮,与整个东南亚的佛教形势是相呼应的。独立后的老挝,也力图把佛教作为统治地位的宗教巩固下来。1947年的宪法规定佛教是国教;1959年颁布“僧伽法令”,又作了许多细则规定。实际上,是把佛教的全权管理集中到国王手中,削弱和限制僧侣干预政治的活动。 老挝盛行的是上座部佛教,在农村和偏远山区也存在精灵崇拜,与佛教并行。据1965年统计,城镇有僧伽团体57个,乡村有220个,共有寺院1726所,比丘5487人,沙弥7358人,寄居在佛寺或佛寺附近的出家修行妇女优婆夷不计。佛教信徒占整个国民的95%。 老挝僧伽也分大宗派和法宗派,大宗派人数占压倒优势。南近泰国地区主要是法宗派寺院,首都万象主要是大宗派寺庙。作为全国僧伽领袖的僧王,属于大宗派,对法宗派负有同样指导责任。僧王以下由5位上座高僧组成宗教会议,领导全部僧伽。 送子弟入寺做一个月或几个月的沙弥,也是老挝人的传统。穷苦人家的孩子多半通过出家接受教育,因为沙弥和比丘还俗的事很普遍,不受人们鄙视,这与泰国相似,但缅甸、斯里兰卡的僧人则很少还俗。同是上座部佛教国家,这方面差别甚大。 关于上座部寺院的状况,可以万象的中央寺为代表说明。此寺为大宗派的第二大寺,1956年有比丘32人,沙弥18人,寺男35人,沙弥尼15人。寺属巴利语学校一座,有比丘和沙弥250人在此学习,共分4个年级。另设夜校及星期日学校,对市民子弟开放。寺内僧人4点起床,6点出门乞食,10至12点在床前坐禅,作水观想和光观想,每日佛殿诵经三次。 除了宗教法事,寺院也向居民提供医疗和用水等服务。入寺求医的人一般不信西医药,认为寺庙给的药能够制服叫做“费”的精灵。 老挝除上座部佛教外,也有大乘佛教流行,多半是华裔和越南裔信仰。其中有名的寺院是越南人在万象的庞龙寺,寺内比丘或沙弥经常被派往越南学习。其威仪制度与中国汉地佛寺无甚区别。寺内本尊为释迦牟尼,左边观世音,右边地藏菩萨。早课诵楞严咒、大悲咒、十咒等;晚课诵阿弥陀经,唱八十八佛名号并行忏悔。除了念佛也习坐禅。据说常住该寺的优婆塞及优婆夷有数千人。每逢农历十五和三十日,作布萨忏悔,为男女信众受持五戒及八关斋戒。 |
相关资源 |